在古刹潭柘寺也能看到奇异、奇特的“凤在上,龙在下”图案,要知缘由且听笔者娓娓道来。
历代皇帝大都喜欢到寺院来敬香礼佛、品茶论道、休养生息。皇亲国戚、太后娘娘也不例外,尤其是清朝那位把持朝纲近半个世纪的慈禧太后,对潭柘寺更是一往情深,除了敬香拜佛还觉得不过瘾,还要梦想着向她的前辈祖宗乾隆爷那样,在寺院建筑宝座,设室塑像,受人供奉,流芳百世。为此,她明知自己既不是名正言顺的皇帝,也不是正统的太上皇,只是一个幕后垂帘,干预朝政的太后而已。所以,做事总要有点收敛,有些顾忌,不能太过张扬,明目张胆,于是,她就把这道难题甩给了他的亲信小叔子恭亲王奕讠斤。
一天,恭亲王又来皇宫汇报工作,还没来得急向太后行君臣之礼,慈禧就笑脸相迎,并随口说:“恭亲王,你辛苦了,来来来,坐。”恭亲王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他想太后今天肯定有事要办,便行完君臣礼后立即回答说:“谢谢太后惦念,不辛苦,是我应该做的。”没等太后回话,答道:“太后,请您吩咐。”“我有一个心愿,发一道懿旨,懿旨里面是一张银票和一张图案,你替我转赐予潭柘寺的住持。银票是让住持替我组织僧众诵经,求得佛祖保佑和庇护的赏银,图案请你和住持替我设计安放在寺院内的显著位置上即可,如何?”恭亲王沉思刹那便“遵旨。”接过懿旨,行礼后,告辞离去。就又继续禀报前期朝廷交办的工作。慈禧欣然的听完后说:“很好,继续办吧。不过今天我还有一事,想请你帮忙,不知可否?”恭亲王不加思索地答道:“太后,请您吩咐。”“我有一个心愿,发一道懿旨,懿旨里面是一张银票和一张图案,你替我转赐予潭柘寺的住持。银票是让住持替我组织僧众诵经,求得佛祖保佑和庇护的赏银,图案请你和住持替我设计安放在寺院内的显著位置上即可,如何?”恭亲王沉思刹那便“遵旨。”接过懿旨,行礼后,告辞离去。
恭亲王回到王府,打开懿旨看到银票和图案的一刹那,皱起眉头,有点为难了,暗想,银票是为安置图案而赏的,如何安置实施呢?他辗转反侧,想来想去,方有了初步设想,设想打在了寺院大修毗卢阁殿堂上。因为,时下是光绪十六年,这一年恰逢寺院大修毗卢阁房屋,届时恭亲王也愿为寺院捐款布施,正好与太后的懿旨一同交于住持,并共同商议此事。
毗卢阁是寺院中轴线上最后一座建筑,也是中轴线上最高大的一座建筑,它原是寺院内最神圣、神秘的地方,专门储藏、保存历代皇帝赏予的宝物,只有住持等极少人物才有资格进入。毗卢阁为双层楼阁式硬山顶,七间开,高47尺,进深38尺,面阔100尺。此阁分上下两层,下层阁内现供奉五方佛,泥质漆金,中间的一尊是毗卢遮那佛,又称“理智不二法身佛”,简称毗卢佛,此殿因此而得名;东侧第一尊为南方宝生佛,表示福德;第二尊为东方阿阕佛,表示觉性;西侧第一尊为西方阿弥陀佛,表示智慧;第二尊为北方不空成就佛,表示事业。毗卢阁的两侧有石彻台阶通往上层,上层阁前面出廊,因而殿内进深比下层略小,殿中原来供奉“三身佛”,现为寺院文物展室。
几个月后的一天,恭亲王带着侍卫来寺院传旨,时任住持觉海慧宽律师带领僧众在寺院门前列队迎接,接到恭亲王并随之一路陪伴到万岁行宫饮茶休息。片刻后,律师首先开口问:“王爷您累了吧,先休息会儿,再颁发旨意好吧?”“大师好,稍安勿躁,饮点茶,待我慢慢讲。”恭亲王说,“好。”律师又重新坐下等候传旨。恭亲王品了一口茶,稍后说道:“律师,这是当朝太后老佛爷让我传你的懿旨,请你接收。”“谢太后、谢恭亲王。”律师边说便伸手接旨,接到懿旨打开一看,住持的脸色突然由晴转阴了,傻眼了。因为,懿旨中除了五千两银票外,还有一张图案,这张图案可不是一般的图案,是一幅奇异的图案,图案上“凤在上,龙在下”与以往的“龙在上,凤在下”图案相悖。因为,在封建社会里,龙表示男性,是皇帝的象征,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皇权;凤表示女性,意指皇后。世上常规的“龙凤呈祥”图案寓意富贵、吉祥、和谐、圆满,而这幅奇异的“龙凤呈祥”图案却恰恰相反。图案中一只展翅飞舞的金凤高高在上,遨游太空,占据整幅图案的三分之二面积,是图案的主体画面;下面是一条游龙,占三分之一面积,仅起到了一种陪衬的辅助作用,可谓是奇异之极。律师反复看了好几遍懿旨,真是发了愁了,律师暗想:把这幅图案放在什么位置好呢?放在明显处肯定有人说:“成何体统,有违常理。”不安置吧,又惹不起老佛爷,思来想去了好半天,才求恭亲王:“王爷呀,这可怎么办呢?请您想想办法,帮帮忙?”恭亲王理解律师的苦衷,便劝慰着说:“律师,你看这样好不好……”如此这般的说了一会儿,再看律师的脸色也逐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原来,两人商讨后制定了这样一套方案:按图索骥,放大图案,然后再请工匠,按比例雕刻在毗卢阁正脊上鸱吻的背面,这样即考虑到了封建社会的现状,又完成了慈禧太后的懿旨。当善男信女们在毗卢阁叩拜佛的同时,也顺便捎带脚的把慈禧老佛爷一起给朝拜了,暗自享受信众的香火。又因寺院对毗卢阁大修的主要费用来源于恭亲王和慈禧两位大施主,所以,修建时故意将图案雕刻上去,并安置在此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又因图案在背面,很不显眼,若无向导,大部分信众是无缘欣赏到与众不同的图案了,所以,奇异的“龙凤呈祥”图案至今仍矗立在此处。
据我所知,全国只有清西陵和潭柘寺享有这种神奇、神秘的“凤凰嬉戏游龙”的现象。这种现象既是时代的产物、也是历史的见证、更是古刹文化的衍生,潭柘寺成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主要条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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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的龙凤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