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台寺奇松
寺外山墙加固
戒台寺大雄宝殿胜景
寺内支挡结构物
春风送暖,丁香花含苞欲放,阵阵花香弥漫,静幽、古拙的戒台寺在时间的历史长河中缓缓流淌。一
戒台寺始建于隋代开皇年间(581—600年),至今已有1400多年的历史。隋朝的开国皇帝隋文帝杨坚崇信佛教,因而促进了佛教在中国的传播和发展,在当时的幽州(今北京地区)兴建了几座佛寺,戒台寺就是当时修建的。最初的戒台寺规模不大,也没有什么名气,名叫聚慧寺。隋朝末年,当时著名的佛学大师,有“释门梁栋”之称的智周和尚因厌倦城市的喧嚣,来到聚慧寺隐居,对寺院以后的发展起到了开拓的作道产生多个塌陷坑,雨水下灌。寺院由西向东产生了一条贯通的张拉裂带,依次穿过大悲殿→罗汉堂→真武殿→牡丹院→千佛阁→大雄宝殿→伽蓝殿→山门殿等。裂缝所经之处,建筑物均产生不同程度的变形破坏,千佛阁遗址处裂缝宽达40厘米,重建千佛阁工程在施工中,基柱石掉进了深不见底的裂缝里,致使复建工程被迫暂停。大悲殿及罗汉堂部分建筑物因变形过量,不得不拆除落地保存。祸不单行,戒台寺周边附近的秋坡村,许多村民的房屋也出现了大量开裂沉陷,成为危房。通往太原去的108国道也产生多处错断和下陷坑槽,严重地影响了交通运营。寺院内建筑物变形有增无减并逐日加剧,千用,因而被后人尊智周和尚为戒台寺的“开山祖师”。
辽代是戒台寺历史上的鼎盛时期。咸雍年间,著名的佛教律宗大师法均和尚来到了聚慧寺。他见聚慧寺虽然年久失修,已经破败,但山秀泉清,风景如画,因而决定在此修行。法均和尚带领自己的弟子,广募资财,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对聚慧寺进行了大规模的整修和扩建,并在寺内建造了一座供说法传戒之用的大型建筑,也就是现今人们所见到的有“天下第一坛”之称的戒台寺的大戒坛。经过法均和尚对聚慧寺的整修和扩建,基本上奠定了戒台寺今天的建筑格局。值得一提的是,戒台寺坐西朝东,这与中国众多的寺庙不尽相同,这是因为戒台寺在辽代的扩建时期,正是契丹族统治北方的时期。契丹族崇尚太阳,他们清晨走出帐房都要看到第一缕阳光。这一特点也可以从文献中找到痕迹,如宋人苏颂使辽诗《牛山道中》写到:“农夫耕作遍奚疆,部落连山复枕冈。种粟一收饶地力,开门东向杂夷方……”所以,戒台寺建筑坐西朝东的格局,继承了契丹民族的生活习惯。
元代前期,戒台寺依然保持着律宗领袖的地位,香火繁盛。而到元代末年,由于战乱,声名显赫的戒台寺受到了极大的损伤,几近荒废。直到明代,明代帝后大多信奉佛教,由皇家出资,再次对戒台寺进行了多次大规模的修建和扩建。正统五年,明英宗为戒台寺亲题寺额,赐名“万寿禅寺”。民间通称为戒台寺。我们今天看到的戒台寺,整个建筑群依山势层层高升,错落有致,既有北方寺庙的巍峨宏伟,又兼有江南园林的清幽秀雅,“戒坛、奇松、古洞”著称于世。春来香花烂漫,姹紫嫣红;夏至松涛连绵,云蒸霞蔚;秋季天高云淡,层林尽染;冬临银装素裹,分外妖娆。所以,戒台寺以其深厚的文化内涵和独特的自然景观,吸引了历代文人墨客,留下大量脍炙人口的诗篇,真可谓“青山无墨天作画,美景不言自为诗”。二
北京地区连降暴雨,西山一带山洪泛滥,滑坡和泥石流等地质灾害频繁发生。特别是7·21持续大雨之后,戒台寺寺院内、进寺路及108国年古刹危在旦夕。不仅如此,戒台寺内古树名木的生存条件也变得十分恶劣。据史料记载,戒台寺历史上曾有12井36泉,到处流水潺潺,现早已干涸不复存在。古建筑物开裂变形,尚可修复置换,但戒台寺内的古树名木,不可复制。88棵古松(包括闻名天下的十大奇松)、千年古槐等,均有七、八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寿命,经历了千百年风雨及环境变化,这是任何现代化高科技手段不可替代的。
经勘查确定,寺内建筑物开裂变形、地表裂缝及寺外秋坡村民居的变形,皆为山体滑坡所为,即戒台寺所坐落的山梁发生了向山下的滑动。从滑动方向及变形特征看,滑坡多条、多块、多级、多滑带,各块滑动方向不尽相同。寺院内的滑块主要向东北方向滑动(即东沟临空方向)滑动;画家院子及进寺路口这一块滑体主要向西北方向滑动(秋坡村方向);秋坡村及第四级大平台所在的滑体主要向北方滑动,同时伴有采空塌陷的性质,而且各滑块位移的速率也有差异,所以戒台寺滑坡是由多个滑坡组成的滑坡群。滑坡前后缘高差约220米,具有较大的势能,滑体约920万方,从规模上应属于超大型滑坡,在国内只有在西藏和三峡工程中出现过这样规模的滑坡,极为罕见,毫无疑问,在北京市应算第一号滑坡。三
在戒台寺内,有三方历史上遗留下来的碑刻,见证了戒台寺周边开矿采煤的史实,也反映出历史上最高统治者对戒台寺保护的一贯态度。第一方是立于明成化十五年(1479年)的《戒台寺明宪宗敕谕碑》。碑高4.6米,宽1.1米,厚0.27米,汉白玉石质,碑文共计6行,满行36字,碑文楷书。该碑主要记载明宪宗于成化十五年亲自降下“敕谕”,划定了戒台寺的辖界,明文制止在寺内外砍伐古树及任意放牧,禁止在此私开煤窑。碑文云:“都城之西有胜刹,曰万寿禅寺。实古迹道场,天下僧众受戒之处。正统年间鼎新修建,仍旧开立戒坛,导诱愚蒙,使皆去恶为善,适来四十余年矣。其界东至石山兜,西至罗目候岭,南至南山,北至车营儿,山林、果园、果树、土产,迎年给辨香火,供献之用。近被无籍军民人等牧放牛马,砍伐树株,作践山场。又有持强势要私开煤窑,挖通坛下,将该戒坛莲花石座开拆……禁私开煤窑……”
第二方是《戒台寺清圣祖御制万寿戒坛碑》,位于戒台寺内山门殿前北侧。清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立,碑高4.55米,宽1.02米,厚0.32米,龟趺螭首,边栏饰龙戏珠纹,汉白玉石质。碑文用满、汉两种文字篆刻。碑文记述康熙皇帝在康熙二十四年到西山一带巡视留住戒台时,发现戒台寺诸山产煤,特制万寿寺戒坛碑记,碑文云:“西山地接神京,岭岫绵亘,林壑深美,中多精蓝古刹,考其历史久远,建置自唐以来者,则万寿寺戒台为最古……朕以时巡,偶至斯地,辄为驻辇,顾近诸山,为产煤炭,居民则利,日事疏剧,念精舍之侧,凿山采石,良非所宜。爰命厘定四止禁之。俾梵境常宁,旧观弗替,于以葆灵毓秀,山川当益增辉泽尔。”
第三方是在民国十年(1921年),大总统徐世昌来戒台寺进香时,他见到明宪宗和清圣祖所立的关于保护戒台寺的两块敕谕碑后,也进行效法,题写了《戒坛寺碑记》。碑文中明确写到“共和以来,据法为戒台寺丈量地界,禁止开挖采煤,保护戒台古刹不被破坏。”明令对戒台寺进行保护。这是最高统治者为戒台寺所立下的第三块保护碑。三个不同时期的最高统治者明令保护同一座寺院,这在北京地区是极为罕见的。
然而自新中国成立以来,随着我国经济建设的大发展,一些追求经济效益的近利与短视的做法,疏忽了对文物和古建的保护意识,从而为对文物和古建的破坏埋下隐患。四
戒台寺滑坡规模巨大、性质复杂、危害严重。地面裂缝一天天增大;文物古建破坏一天天加剧;周边环境一天天恶化……如果任其继续发展,不仅毁坏人类珍贵的文化遗产——千年古刹,而且直接威胁到秋坡村和石佛村数百名群众的生命财产和生活家园;会阻断108国道的交通运输;还会造成极大的生态环境灾难。因此,戒台寺滑坡已经到了非治不可、刻不容缓的地步。来自全北京市的关注,聚焦在了门头沟戒台寺。
北京市委、市政府对戒台寺滑坡,给予了高度重视。首先对秋坡村受灾的村民及时进行了转移和妥善安置,对进村路口、危房进行了警戒;其次对戒台寺文物安全多次批示,由于特事特办,极大地推动了应急抢险工作的顺利进行。领导们亲临现场查看灾情,研究保护对策并明确表示:“停止丰台区大灰厂的炸山取石放炮活动、停止门头沟区在戒台寺周边的一切采矿活动。”从此以后,困扰戒台寺多半个世纪的爆破震动和几十年的采矿活动彻底关停。这次对戒台寺文物保护来讲是一个里程碑的事件。市文物局及区委、区政府,区文委的领导也及其重视。区文委和戒台寺景区管理处积极开展了文物保护和自救工作,为防止突然坍塌,对严重变形的大悲殿南配殿和罗汉堂及时进行了落地保护,在寺院主要建筑物裂缝上陡建立了简易观测点,设专人观测,向上级主管部门汇报裂缝发展情况,做到一天一报。
经市文物局、区政府、区文委组织国内多家权威单位来现场查看并提出勘察方案,专家评比确定由中铁西北科学研究院承担该滑坡治理工作。为保证治理方案、工程施工建立在扎实、安全和可靠的基础上,北京市文物局和门头沟区领导指示中铁西北科学研究院对滑坡立题研究,找出该滑坡发生发展的一般规律与有效治理措施,避免类似情况发生,并为以后文物保护、矿区建设、山区国土资源和环境保护提供借鉴和指导。滑坡日位移7毫米,中铁西北科学研究院的滑坡防治专家、总工王桢同志说:“面对技术压力,我们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谁也不敢拍胸脯,但这也是技术挑战,支撑研究院一举接下重任的,是背后强大的技术团队。”中铁西北科学研究院,以往主持过宝成铁路、成昆铁路和青藏铁路部分路段的工程,对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敦煌莫高窟的部分石窟进行过加固工程,已经具备专业研究滑坡治理工程的力量和丰富实践经验。
研究院首先建立了一套预警预报机制:为保证游客、寺内管理人员、施工人员及文物的安全,以防万一,设专人采集资料及分析整理资料,此项工作为勘察设计和抢险施工提供了有用的信息,增加了预见性,避免了盲目性。这项工作还延续到施工过程及工后,对工程的效果作出定量评价。建立快速响应机制:确定了召集人及报警信号;划分了文物保护场地;明确了人员逃逸疏散路线。研究院分析了滑坡产生的三点原因为:地质环境是内因;人类不当的工程活动是外因;大气降雨是激发因素。在此基础上,研究院拿出了滑坡治理方案:先保寺、次治稳、后治本,分期分批治理。治理思路为:抢险工程(一期)、保寺工程(二期)、保路工程(三期)、环境恢复(四期),即:一期工程先抢险救寺;二期工程保证戒台寺的稳定;三期工程保证108国道部分路段及进寺路的稳定;四期恢复生态坏境。并且由于戒台寺属于古建筑文物保护单位,研究院的专家们研究决定,尽量采用无损手段,开展治理工程。
首先,通过应急抢险工程,保证在春融及勘察设计期间不产生大的滑动,防止对戒台寺管理和工作人员及文物造成致命威胁。而后在关键部位实施一些“短平快”工程,保证在雨季到来之前,对滑坡进行有效的锚拉加固。最后在地质勘察工作的基础上寻求安全稳妥、经济合理的完善治理工程。应急抢险工程是在戒台寺外围4个重点部位设置了预应力锚索地梁及锚索墩群,快速控制滑坡变形,共设计109孔锚索。锚索工程施工速度较快,对地层扰动少,适合于抢险。经过一个多月的施工,四个抢险点,109根锚索已全部加力张拉,发挥作用,虽然降雨后还有少量的变形(个别点),但滑坡整体变形得到明显控制。通过一期抢险工程的实施,戒台寺出现大规模、远距离滑动的可能性很小。需要说明的是,应急抢险工程并非根治工程,它只能算保寺工程的前凑工程。
二期工程为保寺工程。保寺工程措施包括:1.固脚(支挡+锚固),即在寺院北围墙外的斜坡坡脚一线及大停车场南侧挡墙部位,布置一排预应力锚索抗滑桩,共计35根。为分担桩的受力及防止浅层滑动,在桩顶斜坡上仍需布置3至5排锚索。2.治水(地表水+地下水+生活污水),这项工程与支挡锚固工程同等重要,即截排寺院西围墙以外山坡洪水,防止山洪进入寺院内漫流;修补和完善寺内、外地表排水系统;重新规划和设计寺内地下给水、排水及供暖管道,修筑一道钢筋砼地下暗沟,将排污管道置在其中,既使将来下水管道破裂,还有暗沟可以排泄,防止生活用水渗入地下。3.裂缝注浆,即对寺院内四道下陷裂缝带及建筑物局部变形过大的沉降带,进行注浆充填,防止其自然挤密过程中,建筑物产生过量变形而破坏。注浆宜采取“先北后南,先东后西”的加固顺序。4.寺内局部加固对电工房、关公殿、观音殿、真武殿及方丈院等建筑物临空侧的挡墙进行锚拉加固,这些挡墙大都是块石干砌而成,侧向承压力有限,挡墙外倾,墙顶建筑物出现不同程度的变形。为保护这些建筑物,有必要在挡墙处设置预应力锚索框架、锚索地梁或锚索墩进行局部锚拉加固。
随着后来保寺工程的实施,戒台寺安全度过了2005年的雨季,滑坡未出现大的变形,经受了一次汛期考验。2005年7月7日,《北京戒台寺滑坡整治设计方案》专家论证会上,专家意见认为“第三期治理工程是必要的。”因此,研究院开始设计三期保路工程,这是对前期工程的完善和补充。三期保路工程,主要治理戒台寺院西沟及108国道进寺路口等两处滑坡,保证该两处滑坡的稳定,进而加固保寺工程的功效,确保戒台寺的安全,同时又能保障108国道的畅通和坡下居民生命财产安全。三期工程,主要采用预应力锚索抗滑桩、预应力锚索地梁(墩)等工程,同时设有截排水等辅助工程。在进行的抢险工程、保寺工程、保路工程的施工中,遇到了很多问题、难题,比如:滑动面深度与地勘及设计不符——埋深增加;挖桩中发现大量地下水;挖桩中发现煤窑巷道;地层破碎,塌孔、卡钻、跑浆;桩中及风景区钻孔扬尘污染;锚索预应力损失等。
研究院的科学专家们和工程师们,发现问题,解决问题,促进了多项科技创新成果:1.首次提出并采用全埋式多锚点抗滑桩,并提出了相应设计方法、施工工艺,已获得国家发明专利;2.首次采用抗滑桩下部集水洞排泄滑带地下水,降低滑带处地下水位,提高滑坡的稳定性,同时解决了景区生活和绿化用水,变害为利;3.研发了锚孔钻凿粉尘收集装置,减少了粉尘污染,改善了作业条件,有利于文明施工和环境保护;4.研发了采空区(岩溶)模袋注浆支撑柱技术,可实现对人员无法进入的地下洞穴的支撑加固;5.在抗滑桩桩孔施工中,采取了分区作业、设置防护棚等措施,保证了桩孔施工安全。工程结束后,中铁西北科学研究院的六项科技创新成果获得了发明专利证书。该项滑坡治理工程也先后十次获得来自各方权威机构认定的工程设计奖项及其他荣誉。五
戒台寺滑坡自2004年7月20日开始发生明显滑动,寺内古建筑开始出现大量变形。2005年3月,变形开始加速,遂对滑坡进行地质勘查和治理工程设计,同时也进行了应急抢险加固工程(一期)。2005年5月底,抢险工程基本完成,滑坡剧烈变形有所减缓,随后紧接着实施保寺工程(二期)。2006年10月完成了保寺工程。至此,寺院内古建筑及地坪变形得到了有效控制。但由于滑坡规模大及治理工程的局限性,寺外坡体及108国道的变形仍在发展,2008年申请实施保寺后续工程(三期)立项,得到了北京市发改委的批准。2009年春,开始实施保路工程,于2009年11月完成。
2009年7月30日,由市文物局主持召开了《北京戒台寺滑坡机理及综合治理技术研究》课题鉴定会。会议邀请了中国工程院院士陈祖煜先生、文物专家罗哲文先生、黄克忠先生、中交公路系统著名滑坡防治专家王传仁先生;中国铁路系统著名滑坡防治专家王恭先先生等作为专家组评审专家。专家们对研究成果给予了高度评价。
专家鉴定意见为:1.工程创造性地研究开发了多锚点抗滑桩治理措施,解决了戒台寺滑坡滑面多、滑体厚、推力大等抗滑支挡难题。2.多锚点抗滑桩施工工艺包括井下短导轨钻进、粉尘手机、井下集水排水以及安全防护施工等关键技术,每一项均属国内首创,为实现在高地下水位条件下修建超深抗滑桩做出了重要贡献。3.本工程开展了应力可调式锚索、锚索锈蚀、岩溶、采空地区地下支撑柱技术等滑坡加固领域中具有创新意义的研究工作。4.本项目成功地加固了具有1400余年的历史文物古迹,施工中没有造成粉尘和其他环境问题,具有重大社会效益。课题鉴定结论为:本课题的综合研究成果达到国内领先水平,在滑坡发生发展机理、多锚点抗滑桩、锚索除尘施工、桩底排水措施等方面的研究达到国际先进水平。
2012年7月21日,北京地区遭受了63年不遇的强降雨,主城区发生内涝,京西地区多处发生泥石流和洪涝灾害,造成了极大的经济损失和人员伤亡。作为受灾严重的门头沟区有两处国保级文物保护单位,自然引起了市文物局和区政府的高度重视。为了解戒台寺滑坡治理加固后的稳定状况,确保千佛阁复建工程万无一失,市文物局和区文委专门组织人员对暴雨之后的戒台寺地坪和建筑物的情况进行了详细调查,同时要求戒台寺景区管理处对暴雨之后的戒台寺滑坡的变形情况和稳定性给予评价。
中铁西北科学研究院总工王桢同志再赴戒台寺,与工程师马佰顺同志于2012年8月3日至5日两天对戒台寺滑坡进行了现场考察,并对滑坡体上保存完好的部分进行了观测,考察结果为:1.滑坡支挡结构物工作状态完好,未产生破坏及变形迹象。在西沟108国道转弯处,昔日变形最为剧烈,公路下错达0.7米,寺院上水管道经常断裂,沥青路面裂缝布满。如今路面平顺,原有裂缝不见踪迹,公路靠山侧新砌挡墙及水沟未见开裂现象,山坡上的锚索墩未见有松弛现象,锚索地梁未见有断裂。对大停车场处的挡土墙、抗滑桩间挡墙以及寺院北围墙坡脚处的桩间挡墙未见开裂和变形迹象。寺院内、外抗滑桩及锚索地梁上的锚索封锚混凝土未见有破裂或掉块崩落现象。
2.寺院内建筑物未产生新的变形征兆。寺内大雄宝殿南山墙、后山墙、自在松踏步及牡丹院与真武殿间的围墙等,老裂缝未见发展和扩大趋势,亦未发现有新的裂缝产生,个别墙壁老裂缝也被蜘蛛网封罩,说明变形早已停止。原寺院内的地坪多道裂缝早已湮灭。寺院罗汉堂南侧毛石山墙垮塌系局部变形所致,因该处地表水排泄不畅或聚集,引起坡体发生局部沉陷或滑塌,与强降雨有直接关系,与山体滑坡没有关系。
3.滑坡深部位移趋于稳定。从寺院内观测孔牡丹园处、千佛阁处及寺院外挂测孔的观测结果看,随着时间的延续,其深部位移曲线趋于平缓和收敛,只有位于千佛阁遗址处的观测孔,在浅表层尚见些微挤密变形,这是因为千佛阁遗址正在开挖地基,对该孔有一定的干扰。然而滑坡整体没有产生变形,与前一次相比,一年来(2011年7月25日至2012年8月5日)的累计位移量不超过4毫米,满足建筑物变形规范的要求。
在进行变形监测的同时,顺便对各孔的地下水位标高进行了测量,除千佛阁处地下水位有少量波动外,其它孔地下水位相对比较平稳,没有大起大落的波动现象。由此可见,滑坡主要支挡结构物受力状态良好,未出现异常或受力过大后的溃变现象。表明北京“7.21”特大暴雨未对滑坡造成影响,未能催发滑坡复活。光阴似箭,如今已是2018年,戒台寺滑坡治理工程已经整整过去了十二年,经受了十二载风雨的考验,特别是经受了2012年7月21日北京市63年不遇的特大暴雨的检验,安然无恙。实践证明,千年古刹戒台寺,在从中央到市委、市政府、市文物局、市发改委的高度重视下,在区委、区政府、区文委和中铁西北科学研究院的大力协作下,滑坡治理工程圆满成功了。
今天,当我们再次踏步戒台寺稳稳的石阶,看到那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戒台寺的帐房,那是大辽契丹人的习惯;“自在松”舒枝展叶,迎风颔首,仿佛在伸懒腰;千佛阁焕发新颜;牡丹园似又传来了梅兰芳大师的清音;已是春季,寺塔巍巍,在春意盎然的当下,“戒台应无恙”。然而,任重道远。在这人杰地灵的京西,先祖留给我们戒台寺的故事已流传了千年,我们要做的,就是保护好戒台寺这座宝贵的文化遗产;传递戒台寺这条重要的京西历史文脉;把戒台寺的故事继续给后人讲下去……把千年古刹戒台寺完好地留给下一个千年! 魏宇澄/文/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