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期)
麻将之牌身带回
前边我们说的“红杏树码千里送”是灵水在山西的知府刘懋恒,用“树码插梨”之法,将大红杏这一名优特产,推广到了斋堂川。现在我们说这麻将牌又是谁最先带到斋堂川的呢?也是灵水人,他就是甲午举人刘增广。
有人可能说了,刘增广把麻将牌带回了斋堂川,不值得一提。因为那麻将牌是赌具。若这样看那就欠妥了。众所周知,什么叫赌具?参与赌博活动用的东西叫“赌具”。你用扑克赌,那扑克就是赌具;你用麻将赌,那麻将就叫“赌具”。不赌而娱乐,那不叫赌具而叫“玩具”。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呢?不能把赌博行为一概而论地归到牌上。
关于这麻将牌的来历,还真有多种说法,至今仍无定论。从各类工具书的索引安排,麻将在“军事·体育”类,其作用便可一目了然。其来历,有明代郑和下西洋以资消遣说;也有明人万秉超的108将的《水浒传》说;而中国商业报则刊文称清代光绪年间说。起于江、浙一带,二十年代初被作为“巨额高品”输出给日本。当时英国人还附会说“麻将是孔子首创”。其实,应该说麻将牌是明代一种娱乐品——马吊牌变化而来,从马吊牌的名称传到麻雀牌。由于制作的材料很多种,最初江浙以竹子制成,玩时推成四方形,于是就又有了“竹城之战”“方城之战”的牌名。不论这麻将牌叫什么?也不论到底源于何时?麻将牌玩起来变化莫测,确实深藏无数道理,不然怎么会那么多人来玩呢?
话说回来,灵水举人刘增广在麻将创世不久便亲身带回到家乡斋堂川里,足见其见多识广,思维超前。正如最早买回了留声机,人称“话匣子”,老太太夸赞说:“这个东西真不赖,它啥都会唱!”老头子取笑说:“它唱完了还得吃饭哩!你快去做饭吧!”虽是一段调侃,足见先买回留声机的人之活便。灵水举人刘增广带回麻将牌说的就是这个理儿。
皇家文书藏馆内
一提起档案馆,人们便会把它想得很“完美”,以为它里边什么都有。于是想了解某村建于何时,就说:“上档案馆查去!”想知道一个村发生过什么大事时,就说:“上档案馆找去!”想了解一个人的历史时,就会说:“上档案馆抄去!”结果会怎么样呢?想得美,难做到。这又是为什么呢?咱们得说说这馆藏之物的来源,简单说来两个字,一个叫“送”,一个叫“收”。有人或单位送档案来,那叫“保管”;主动去收集,那叫“收藏”。今天咱们就说一个灵水皇家文书收藏于馆的故事。
那是2001年,我们在编写《灵水》一书时,在刘懋恒的后人,83岁的五保老人刘长荣家里,看到了家藏三百多年的这个传家宝——奉天诰命,也就是俗话说的皇家文书。这就是一人得道,封妻荫子的见证;这就是山村灵水居然有皇封之人的物证;这就是清代官制的具体说明。即:刘懋恒官居四品,封赠其父刘应全为“中宪丈夫”,其母为“恭人”。刘懋恒去世后,追封为“中宪大夫”,其妻为“恭人”;其子刘师向按例赠“承德郎”,妻封“恭人”;其孙亦有封赠,以后不再封赠。
人们可能要问:这份皇家文书什么样啊?告诉你吧:文书系绵纸、红字,正文竖排,木刻朱砂印刷,左开本,右侧线订,如同书册。文书长28.2厘米,宽19厘米,封面四个篆字:“奉天诰命”,四边印有龙纹。里边有“奉天承运,皇帝制曰”等语。有人说:“这就是‘圣旨’。”不对,“奉天诰命”是仅次于“圣旨”的,它不是皇帝亲书,而是按规定刻印的文书。这份文书还有落款:“康熙三十二年三月二十日之宝”,即1693年。“圣旨”与“诰命”的区别就在于这“昭曰”和“制曰”之上。
大家都知道,康熙、乾隆都给潭柘寺、戒台寺赐有墨宝,西太后也曾为妙峰山写过牌匾,灵水民间藏有这珍贵的皇家文书和上述题字应该说是屈指可数的。所以我们征得刘长荣老人同意,将那份皇家文书收为了门头沟档案馆的馆藏,得到了妥善保存。果不其然,第二年刘长荣与世长辞,更加说明了这“抢救”的重要,皇家文书没有和破衣烂裤一起焚毁。如果谁想了解这皇家文书面目,这回可到门头沟档案馆去看了。
(未完待续)
灵水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