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赶脚似的永远都马不停蹄,人生的脚步朝似水流年的深山峻岭行驶。大雁排成人字形的列队为逝去的时光站脚助威,现实与往事如云浪翻滚,转眼既逝,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切又归于平静,太阳重新升起。时间轮回今日如昨天,弃我者去吧,昨日又有什么可依恋;乱我心者,今日为何又有什么烦忧呢?大雁早已飞奔他乡,也许正忙碌奔波在迁徙的路上;小鸟都回家了,传宗接代也许是它们的责任所在。一代又来,一代又走,谁在光宗耀祖?风传来了口信,冬天了,春天的路已经不远。日子就这样稀里哗啦地纠结着,阳光梦想总是伴着四季的风风雨雨。植物枝条或草本叶子都有发黄衰老的时候,人的头发也花白了,草木一秋和人的生命轮回都是自然之态,今年老树还会发出新芽,春风吹来的时候,绿草又重新逢生。
风轻轻飘去,云轻轻飘来。朝霞映在窗栏上,鸟儿叽叽喳喳地欢叫着。时间一分一秒不会停留,就这样周而复始地一圈一圈重复着,我望着墙上挂着的钟表沉思。很久以来,都是睡前找一两本书,放在床头,然后翻一两页,心就慢慢地安静下来,然后关灯进入梦乡。有时候也会在夜间突然醒来,这时候我就会躺在床上反复翻身烙饼,怎么也无法入睡。好像能听到窗外有火车鸣笛的声音,由近及远慢慢消失在耳畔,这时候往往会想到家乡的小城,想到小城熟悉的人,比如父母、祖母、祖父或外祖母等。我就想到读过的美国小说家舍伍德·安徳森写的《小城畸人》,里面写的小城各种人物,让我想到家乡小城那些熟悉的人。其实,上辈的亲人大多都已过世,记忆已经很淡薄了,唯独母亲一直时刻陪伴在自己左右,记忆永远也不会消失,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我把脸颊贴在枕头上。那一年,我家盖了新房,需要买物质紧缺的玻璃,母亲就回娘家找大舅、二舅,那个年月比较紧缺的东西,光有钱不行,还要有工业券,比如买手表、自行车等。但有时候,由于物质十分短缺,还要有批条,才能花钱买到那种十分紧缺的东西。由于大舅、二舅没有帮助妈妈买到玻璃,妈妈就在姥姥面前告状,说舅舅们不帮她,气得姥姥跑到二舅家给二舅大骂一顿,当时,二舅工作在县工业局,妈妈认为他完全可以帮助我家买到玻璃。前两年我回老家,90岁高龄的二舅还笑着跟我说起这件事,小城的天地就那么大,小县城的日子靠的就是人脉,亲戚和朋友越多,日子过得越红火。
时间像静止一般,其实,时间并没有停止,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接近午夜。这个时候,是羁旅游子在他乡进入梦境的时候,我今天为何还没有睡?家乡的小河日月流淌,逝去的日子都被那河水冲刷得一干二净,谁还会常常追忆那过去的时光。春节马上就到了,又是一年似水流年的日子,日子越来越好,也许对春节的来临也就没有像过去那种期盼了,好像变得越来越淡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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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春节的似水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