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红楼梦》不是曹雪芹写的,因为他“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篆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如果说曹雪芹只是披阅增删和编纂章回,那么写这金陵十二个女子的书是谁呢?脂砚斋说这是作者狡猾之笔,是用画家烟云模糊法,读者不能让作者给瞒蔽了。清朝大文人袁枚则说:曹楝亭之子撰《红楼梦》。也就是曹寅之子,曹寅是曹雪芹祖父,曹寅之子一个叫曹颙,一个叫曹珍,幼子曹珍在曹寅晚年夭折。曹寅死后,长子曹颙接班任江宁织造,曹颙二十三岁也因病早逝,康熙看曹寅无后,把曹寅侄子曹頫过继给曹寅接管江宁织造。曹雪芹是曹颙的遗腹子,曹頫是曹雪芹的叔父,曹家也是在曹頫时期被雍正抄家革职的。如果袁枚说的曹寅之子应该是过继的曹頫,他经历了曹家的衰落,从南京搬回了北京蒜市口十七间半房。
曹家被雍正抄家后,南京房产归新任江宁织造隋赫德所有,命名为“隋园”。三十年后此园早已荒芜,袁枚在南京做官,花三百两银子购买重新修缮改为“随园”,之后他就辞官归隐长期居住这个园子里,写下了《随园诗话》和《随园食单》等著作。他有一篇《随园记》,详细记载了这段历史钩沉,实际这就是《红楼梦》大观园的原型。袁枚在《随园诗话》中说:“曹楝亭其子雪芹撰《红楼梦》一书,备记风月繁华之盛。”并不是说曹頫,而是雪芹,也许他把辈分给弄错了。
其实,关于《红楼梦》的作者,一直有一些争议,但我看过这么多有关红学的书籍和资料,觉得应该是曹雪芹所著,我倾向胡适的“自叙说”,实际就是作者以南京家族兴衰为背景,以随园当时江宁织造为繁华生活场景,追忆和留恋那段贵族生活和身边喜欢的几个女子。其深远寓义,也就是这部小说的思想深度,二百年来还没有一部作品能超越它。随着社会文明程度的不断进化,人们会越来越发现这部作品超越时代的思想光芒。虽然现在红学研究或红学专家捕风捉影或节外生枝把红学说得天花乱坠,但早已是离题万里,与作者创作初衷相违背不在一个层次上,其实作者当时就已经预料,此书一经问世,看懂的人会非常少,因为受时代局限,当时是非常固化不开放的封建王朝,所以作者在书中题诗说:“都云作者痴”,谁能理解我书中到底想说的是啥呢?其实,红学争论二百多年,都是仁智见解不同,谁真正把作者隐藏在“假语村言”后面想表达的说出来了呢?谁也没点透,谁也没有真正理解书中之三味。
好在胡适先生发现了早年的手抄本,“甲戌本”的发现我们知道除作者之外,参与这部书编撰及修改和评论的还有一个重要的神秘人物,就是脂砚斋。这个人物是谁?是男是女?与作者是什么关系?现在红学界也是一片茫然,说法不一,各抒己见。其中有一种说法,就是脂砚斋是书中史湘云原型,也就是作者的续妻李兰芳,这个说法我比较感兴趣,也希望历史真实就是如此。我翻看书中所有脂批,对读这部小说和理解作者苦心确实有太多的帮助,因为他们是同时代人和当事人,所以比读那些捕风捉影的推测和猜疑可信得多,也许这把钥匙能真正打开红学谜团这把锁。
曹雪芹的爷爷不光是一个官职和身份显赫的富豪,还是一个有文学修养又有人格的名士,他编撰过《全唐诗》,还出版《楝亭诗钞》《楝亭词钞》书籍,也是著作等身之人。据传说,当时一个广东人知道曹寅与康熙皇帝关系密切,为求曹寅办事,知道他喜欢古董,便卖了三间瓦房买了一个砚台送给了曹寅。这方砚台是明代万历年间,苏州一个名叫吴万有的制砚名家雕刻的一方紫色端砚,大才子王穉登看到后喜欢得不能自拔,便买下这方小巧玲珑的端砚,送给了红颜知己薛素素,并在这方小砚台上即兴写首诗,也刻在了砚台上:
调研浮清影,咀毫玉露滋。芳心在一点,余润拂兰芝。
历代才子都有情调,你看这小诗写得既含蓄又煽情:调研墨汁时,能看到你清秀美貌的脸影;蘸墨汁写字时,如同蘸着玉露那样滋润;运笔写字时,想着你那颗如青春芳心的一个点划,如春风在我心中吹拂默默飘香的兰花和灵芝。薛素素看到这方精小的砚台和大才子刻在砚台上的多情小诗,心里该是多么心花怒放和暗暗窃喜呢!
这方有薛素素爱情传奇的脂砚到了曹寅手中后,喜欢古玩的他估计也是喜欢得爱不释手和整天把玩。后来到了曹雪芹之手,曹雪芹续妻脂砚斋,也就是《红楼梦》书中生活原型史湘云用它批阅《石头记》,并且笔名或号都改为“脂砚斋”,砚台上还雕刻上“脂砚斋所珍之砚其永保”,可见这方小砚台也是曹家被抄家后留下的传家之宝。
到了晚清,这方脂砚不知什么原因,也不知道是谁把它送进一个当铺,落到一个叫端方人的手里,后来端方去四川做官,在镇压保路运动时,被起义新军乱箭射死,从此脂砚流失在巴蜀下落不明。
话说上世纪50年代,重庆大学教授、金石家黄笑芸在重庆一个旧货摊上,惊奇地发现了这方脂砚,便花钱买了下来,带到北京请当时大收藏家张伯驹先生鉴定。张伯驹当时是吉林省博物馆馆长,仔细鉴定后认为此砚确实是曹家珍藏的薛素素脂砚,并以高价买下藏于吉林博物馆。60年代初,张伯驹携此砚去天津,请红学家周汝昌欣赏,并在北京故宫举办“曹雪芹逝世200周年纪念展览会”,此砚在展会上展出受到热捧。3年以后,此脂砚在外地展出返京时神秘失踪,今天也不知这方神秘的脂砚在哪里?什么时候还能再现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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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与失踪的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