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永定河畔永定游，抗日烽火几春秋。
　　平西儿女多壮志，不杀倭寇誓不休。
　　清明节后，我随区作家协会采风团进山探寻革命先辈们英勇无畏的抗日足迹，在祭拜完斋堂川抗日英烈回来后，心中许久无法平静。在此后的每个夜晚和黎明，我辗转难眠，一次又一次地问自己：你了解脚下的这片土地和70多年前在这片土地上发生的历史吗？平心而论，我无言以对。在京西工作生活了这么多年，我很少去关注这片土地的历史，更没有留意它曾经作为革命老区的峥嵘岁月和经历的苦难辉煌。是的，无论时光怎样流逝，终究会留下刻骨铭心的记忆。就如同我们在享受今天幸福安宁的生活时，仍然不忘怀念祖先一样，历史其实就是承载祖先印记的根，没有它，一切就像是无源之水，终有一天会枯竭。尤其近代以来，中华民族百折不挠抵抗外族侵略的抗战史，以及在这场战争中形成的伟大抗战精神，同样需要我们代代铭记。于是，我穿越时空隧道，一头扎进浩如烟海的历史资料中，小心翼翼地从中寻找答案……
　　巍巍太行山，滔滔永定河。纵横幽燕的京西门头沟境内的太行山余脉，层峦叠嶂，巍峨高峻，自古就是京城通往塞外的通衢要道，素有“神京右臂”之称，被历朝历代视为兵家必争之地进行经略。哺育着北京灿烂文明的母亲河——永定河，从境内崇山峻岭中蜿蜒穿过，留下风光无限的百里山峡和一个个曲折动人的美丽传说。
　　1931年，日本帝国主义对我国发动了震惊世界的“九一八”事变，这次事件，标志着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战火已经开始在东方战场上拉开了序幕。由于西方的绥靖纵容，法西斯的侵略战火像洪水猛兽般从亚洲燃烧到欧洲和非洲，人类文明面临着空前浩劫。历史上，日本与中国曾经是一衣带水文明交往的友好邻邦。然而，在鸦片战争以后，没落的清王朝就像风烛残年的老人经不起任何摔打逐渐沦为西方列强瓜分的对象，日本在遭受西方炮舰摧残后没有倒下，通过明治维新跻身于列强行列。在经过中日甲午战争和日俄战争以后，日本对外扩张侵略的野心犹如被打开的潘多拉魔盒，开始急剧膨胀起来，一步步踏上了一条法西斯化对外侵略扩张的不归路。
　　1937年“七七卢沟桥事变”后，日本帝国主义狂妄地把中国看成是没有任何抵抗意志的“东亚病夫”，日本只要略微表示一下强硬态度，中国就会立即屈服。于是蓄谋400多年之久的对华侵略野心终于放开手脚原形毕露，战火很快燃烧到京西这片古老的土地。也就是在这一年的8月至9月份，国民党卫立煌部奉命驰援卢沟桥，因寡不敌众兵败，卢沟桥失守。在随后的转移作战中，卫立煌部虽多次与日军发生交火，但是，依然无法阻止日本侵略者的步伐。
　　在这一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紧急关头，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毅然挑起历史重担，誓师整装斗志高昂，果断东渡黄河奔赴抗日战场，在华北建立了全国第一个抗日根据地，领导中国人民开启了14年艰苦卓绝的抗日战争。在这里奉劝一下那些别有用心的政客和国家，历史就是历史，永远刻在那里不会改变，更不容许有谁肆意篡改和亵渎。任你是阴魂不散还是死灰复燃，因为，一切非正义、非良知的挣扎都是徒劳的。二
　　在这个阴雨蒙蒙的季节，当我沿着历史的足迹，心怀神圣地踏上京西斋堂川这方抗日热土时，永定河畔崇山峻岭上的弹孔早已被岁月洗礼得难觅踪迹。鸟瞰神秘莫测的高山峡谷，抚今追昔，我仿佛听到了当年抗日军民杀鬼子除汉奸的呐喊声和枪炮声。当我在曾是冀热察挺进军司令部驻地斋堂川马栏村见到朴实好客的村民时，他们的憨厚，让你一下子就会联想到70多年以前，在这座大山深处的村庄里，正是这些默默无闻的乡亲们的先辈用小米饭、野菜团子、棒子面糊糊滋养壮大了抗日队伍，我想这些勇敢的先辈们一定是和挺进军的战士一起用大刀、长毛和土地雷将一个个小鬼子汉奸送上了西天，赶出了中国。想到这，我的心开始对这里的一切变得肃然起敬起来。如今的马栏村人，人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望着这些可亲可爱的乡亲，我体会到了他们不以功臣后代自居的平静坦然；体会到了他们挖掘自身红色旅游资源，传承抗日精神的义不容辞；体会到了他们烹调山村美味，笑迎八方来客创造丰衣足食的日夜操劳。这里虽然远离都市繁华，却有着山川秀美的无限风光和中华民族最美的勤劳、善良和担当。
　　百花山依旧青翠挺拔，笑傲苍穹，张开臂膀向游客展示着大自然的神奇和壮美；妙峰山依旧香火旺盛，钟声悠扬，向游客轻轻地讲述着斋堂川平西抗日根据地打日本鬼子的红色传奇。漫步在景色宜人的崎岖山道，眺望着云雾缭绕的崇山峻岭，品尝着农家香甜的粗茶淡饭，聆听着扣人心弦的战斗故事，我仿佛看到了新婚妻子送丈夫参军上战场的依依不舍，仿佛听到了挺进军战士夜袭鬼子据点的急促脚步声……
　　1939年1月初，北风吹来零星雪花装点着万里山川，一派安详宁静气象，到处充满着诗情画意，若不是因为战争，谁都会驻足欣赏眼前的美景。此刻，萧克将军正马不停蹄奉命赶往斋堂川组建冀热察挺进军的途中，多日的奔波劳累没有让他感到丝毫疲惫，当他想到日本侵略者日夜蚕食中国的土地，手无寸铁的同胞正在遭受日本鬼子无辜的屠杀，自己即将组建冀热察边区抗日队伍为中国老百姓报仇雪恨时，忍不住心潮澎湃起来，一时间豪情顿生诗兴大发，挥笔写下了气壮山河的著名抗日诗篇：
　　北渡拒马河，百花山在望。
　　建立挺进军，深入敌心脏。
　　放眼冀热察，前途不可量。
　　军民同协力，胜过诸葛亮。
　　抗战岁持久，笑我力正壮。
　　将军以慷慨凛然的革命情怀，抒发了他为祖国捐躯抗日的顽强斗志，表达了对战胜日本侵略者的坚强信念，字里行间充溢着威武不屈、血战到底的英雄气概，读后令人备感震撼，痛快致极。新中国成立后，萧克将军故地重游，亲切接见了当年与自己一起并肩打鬼子的乡亲和生死相托的民兵战友，多次为改善老区人民的生活水平奔走呼吁，并欣然接受乡亲们的请求，挥毫泼墨为马栏村挺进军司令部遗址纪念馆题写了遒劲有力的“冀热察挺进军驻地”匾额。如今，这里早已成为北京市爱国主义教育基地，数以万计的游客来到这里探寻抗日先辈的红色足迹。
　　1939年1月下旬，以萧克将军为司令员的冀热察挺进军和以马辉之为书记的中共冀热察区党委在斋堂川宣布成立，并在这里顺利完成了对部队的改编任务。那一天，斋堂川的军民就像过大年一样高兴，老百姓终于有盼头了。是啊，是到了该找猖獗的小鬼子“算账”的时候了，一定要让他们尝尝咱们挺进军的厉害。为适应抗日斗争形势任务的需要，挺进军司令部先后移驻斋堂川马栏村和塔河村。至此，以斋堂川为中心的平西抗日根据地成功建立，就如同插在敌人心脏的一把尖刀，矗立在冀热察边区抗日的最前沿，给日本侵略者以致命的威胁，为北平、天津等沦陷区的人民带来了希望。从此，在斋堂川抗日军民的艰苦努力下，一条通往抗日战场的红色生命交通线终于打通了，无数仁人志士和国际友人正是在斋堂川军民的护送下支援抗战，奔赴全国各地的抗日战场。
　　试想一下，在当时严峻的抗日斗争形势下，如果没有斋堂川抗日根据地的建立和发展，就不可能有力打击华北地区日本侵略者的嚣张气焰，可以说京西军民为夺取1945年8月中国全面抗战胜利做出了不小的贡献，这一点不容小觑。但是，现在仍有那么一小撮受西方文化侵蚀的“正义民主之士”和醉心网络吐槽的阿哥阿姐们，恶搞抗日英雄，抹黑抗日英雄，甚至为日本侵略者的丑恶罪行开脱和美化，可谓数典忘祖，令人深恶痛绝。请问，编造这些恶作剧良知何在？良心何安？
三
　　为加速侵略步伐，日军前前后后多次对斋堂川抗日根据地进行疯狂扫荡。尤其在斋堂地区和宛平县，日本军官船木健次郎带领日伪军没少干坏事，曾数次对抗日根据地进行扫荡，策划了王家山惨案，对京西人民犯下了一个个惨绝人寰的滔天罪行。
　　1941年9月初，知了没完没了地叫个不停，打破了午后山村的宁静。这一天，船木健次郎带领一小队鬼子在杜家庄村打着参观学生运动会的名义，将附近的张家庄、齐家庄、塔河、梁家铺、黄安坨等村数百名群众强行赶到杜家庄小学操场上，施放毒气，致使400多人中毒，严重中毒者达到70余人，其恶行简直丧尽天良，不可饶恕。
　　一年以后，没想到还是这个船木健次郎，上一回毒害中国老百姓和学生感觉不过瘾，这次终于逮着“名垂青史”的机会了，趁着天色朦胧，连夜派出鬼子和伪军包围了斋堂川北部偏远的山村，策划了灭绝人性的“王家山”惨案。当我站在王家山惨案遗址的废墟上，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腿脚也开始跟着沉重起来，当我沉痛地抚摸着斑驳的残墙断壁，努力寻找那些当年被日军放火烧焦的痕迹时，仿佛看到了老人、女人和孩子面对死亡无助恐惧的眼神，仿佛看到了他们在烟熏火燎中痛苦地挣扎……我的心在颤抖、在滴血……狗日的鬼子！狗日的汉奸！
　　1942年10月，日军在华北地区战事吃紧，迫不及待地开展第五次强化治安运动，无数次在昌宛地区采取了并村行动，并在抗日根据地边缘地区制造无人区，妄图割断人民群众和八路军的联系，切断抗日根据地的物资供给。王家山村位于日伪据点斋堂以北的北山上，当时王家山村虽然只有40多户人家，但是在日伪军进入斋堂后，村民们在游击队的带领下仍然同敌人坚持斗争。
　　据当年王家山惨案的见证者梁春兰回忆, 1942年12月12日黎明时分，斋堂据点的日军小队长赖野在船木健次郎的授意下带领日伪军50多人，来势汹汹包围了王家山村。民兵王文志在放哨时突然发现了敌情，他一边机智地冲敌人开枪向村民报警，一边协助村民向深山转移。然而，老弱妇孺却没能逃得出去，不幸陷入了敌人的魔爪，被日伪军用机枪在街心围了起来。空气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赖野面带狰狞，恶狠狠地审问乡亲们是谁打的枪，毛猴子（游击队）往哪边跑了？公粮的哪边有？乡亲们咬紧牙关没有一个人回答，恼羞成怒的赖野在汉奸宋福增的怂恿下把乡亲们关进不足20平方米的两间小房子里。为讨好“皇军”，汉奸宋福增随手舀起灶上滚烫的玉米粥狠狠地往乡亲们脸上脖子上浇，顿时惨叫声和骂声连成一片，但是却仍然没有一个人向鬼子透露半点游击队的消息。气急败坏的赖野下令用铁丝把门拴上，指挥敌人把一捆捆点燃的玉米秸由窗户扔进屋内，残忍地放火烧了起来，当时只有几个人砸开后窗户侥幸逃了出来，包括6名怀孕的妇女和刚满月的孩子在内的42名妇孺丧生火海，17户人家从此绝根断代。这就是日军在华北地区制造的令人发指的“王家山惨案”。凭良心讲，中国北部偏远山村的村民没有多少文化，他们有的一辈子甚至连大山也没有走出过，可是当他们面对鬼子黑洞洞的枪口，宁愿被烧死，也绝不当汉奸，没有给祖宗丢脸，更没有丢掉民族气节。《晋察冀日报》对日军的暴行揭露后，平西人民义愤填膺群情激昂，青壮年更是要求参加游击队和八路军向日本鬼子讨还血债。
　　不难想象，在那样一个刺刀寒光闪闪的冰冷清晨，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面对着几十个荷枪实弹的鬼子和伪军，是何等的镇定和坚贞不屈，纵然是鬼子丧心病狂地用烈火烧，将乡亲们烧得面目全非，却无法烧掉他们宁死不当亡国奴的民族精神，这样的民族是永远也不可能被征服的。
　　制造王家山惨案的刽子手们最终没能逃过正义的审判，1943年，日军头目赖野在河北省涞水县被八路军击毙。汉奸宋福增外逃时被抓捕归案，于1951年在东斋堂东门外的西楼交给人民审判后被枪决。策划惨案的主谋船木健次郎被苏联军队生俘，1956年被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特别军事法庭判处其20年有期徒刑。为更好地教育子孙后代，纪念遇难的42名同胞，北京市人民政府于1997年将王家山惨案发生地公布为"国耻纪念地"，并立汉白玉纪念碑警示后人。
　　凶残的日本侵略者在华北地区一刻也没有停止过脚步。为报复抗日军民，疯狂的日军开始了对抗日根据地更加残忍的“三光”扫荡。那段艰苦的岁月，英勇不屈的京西儿女没有被鬼子的淫威所吓到，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用血肉之躯和正义的枪炮还之以颜色，有力地打击了侵略者的嚣张气焰，支援了全国抗战。至今，在斋堂川地区还流传着这样一首红色歌谣：
　　窗外太阳红，门前流水清。
　　壮士上前线，杀敌多英雄。
　　丈夫去当兵，妻子也光荣。
　　送你上前线，多杀鬼子兵……
　　无数的热血男儿就是唱着这首歌谣参加民兵游击队和八路军，在斋堂川的崇山峻岭中和鬼子斗智斗勇。四
　　1940年春，盘踞在京西的1万余日军联合6000名伪军，准备对平西抗日根据地进行六路围攻。当时，根据地抗日力量只有3个团的人马，兵力只有几千人，不仅缺衣少吃，而且武器弹药严重不足……面对着数倍于己的敌人，萧克、程世才将军沉着应战，果断采取“避敌精锐，击其惰旧”的作战方针，详细制定了对敌作战方案，二位将军决定借助山川峡谷有利地形和根据地群众的支持，打一场游击歼灭战，灭一灭鬼子的威风。经过14天的艰苦鏖战，抗日部队在萧程二位将军的指挥下，灵活运用游击战术巧妙和日伪军在峭壁如临的大山里周旋，把敌人拖得疲惫不堪后专找力量薄弱的打，毙伤日伪军3000余人，击落敌机1架，缴获大批骡马和后勤物资，彻底粉碎了敌人精心策划的扫荡抗日根据地的阴谋。消息传来，真是振奋人心，整个根据地都沸腾起来了。历史已经证明，中国共产党在中华大地上开辟的各个敌后抗日战场，发挥了巨大作用，不仅沉痛地打击了日本侵略者，令其如芒在背，如鲠在喉，而且更有力支援了世界人民反法西斯战争，成为一支举足轻重的重要力量。
　　1943年，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已经进入重要的转折关头。此时，平西抗日根据地军民的士气空前高涨，他们想方设法因地制宜用自制的土地雷，在1943年和1944年两年间开展了轰轰烈烈的地雷战，前后炸死炸伤日伪军近200人，气的鬼子哇哇叫，但根据地的军民却乐开了花。在一次战斗中，游击队员伏击了进山扫荡的一小股敌人，日军川木大队板田副大队长被炸伤，3名汉奸特务被当场炸死，吓得日伪军猫在炮楼里一直不敢出门。在随后的抗战岁月里，活跃在王家山村一带的游击队在战斗模范王文治的带领下，在鬼子必经的路口、村头等位置埋下地雷，炸死炸伤日伪军12人，不仅粉碎了敌人到抗日根据地抢粮开矿的企图，更用敌人的鲜血和头颅祭奠了那些在“王家山惨案”中，活活被烧死的42个坚贞不屈的魂魄。
　　写到这，那首斋堂川人民用血泪史写就的《王家山惨案小调》在我的耳边不知不觉响了起来：
　　冷风呀，吹来呀，阵阵寒哪嗨，姐在房中做针线，两眼泪不干哪，
　　哎哎哎嗨呦，一阵子好辛酸哪……
　　悲壮凄凉的歌声如泣如诉钢针般刺痛人心，令人忍不住鼻子发酸，痛恨不已，刚想忍住悲伤，没想到眼泪却早已落了下来。王家山惨案遇难的同胞们，如果不是73年前日本侵略者实施的那场灭绝人性的暴行，或许你们早已子孙满堂，一家人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尽情地享受着天伦之乐。
　　历史并没有完结，它需要正义力量来维护和平。由于美国的姑息纵容，二战结束后，日本军国主义的土壤没有得到真正彻底清除，抗日战争的阴霾并没有从我们身边消失。70年后的今天，以安倍为首的日本极右势力企图推翻《开罗宣言》和《波茨坦公告》对二战历史正义定位的动作越来越大，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对当今世界来说，像日本这样一个对历史罪行不知反省、拒不忏悔、日夜窥视别国领土的国家，不能不引起我们每一名炎黄子孙，包括曾遭受日本侵略过的亚洲各国人民的警觉。
　　自古居安常思危，多难必兴邦。新中国成立后，萧克将军在回忆录里这样写道:“平西军民经过3年多的艰苦奋斗，平西终于成为巩固的敌后根据地……为日后解决察哈尔全省创造了有利条件……”昔日的硝烟早已经散去，抗日精神却历久而弥新，经浩劫而得永存。有人说，烈士多的地方，忠孝之人就多，自古幽燕大地就有崇尚精忠报国的风气，无数军民在抗日战争期间所表现出来的崇高民族气节就是最好的佐证。据史料记载，在整个抗日战争期间，京西儿女同仇敌忾，前赴后继，浴血奋战，做出了巨大的牺牲，先后就有3946名青年参加抗日队伍，1476名宛平山区的优秀青年告别亲人奔赴全国的抗日战场，前后有829名干部战士在抗日战场上壮烈牺牲，850人光荣负伤致残……邓华、宋时轮、杨成武、萧克等60位将军曾经在这片孕育中华文明、锻造民族魂魄的古老土地上战斗和生活过。
　　艰难困苦，玉汝于成。中国人民艰苦抗战的胜利，不仅是中华民族近代以来由衰落走向复兴的历史转折点，奠定了中国在世界上的大国地位，更成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推动战后世界和平与发展的重要力量。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纵观京西门头沟区的近代史，就是一部波澜壮阔可歌可泣追求民族独立解放的斗争史，门头沟区军民视死如归宁死不屈的民族气节，不畏强暴血战到底的英雄气概，必将在实现中国梦和民族伟大复兴的征程上创造新的辉煌。
陈勇/文 （图片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