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高
于成龙是个传奇式人物,他在京西私访和尚窑的故事一直流传至今。蒲松龄《聊斋志异》中的《于中丞》就是写的于成龙破案故事。于成龙被清朝康熙皇帝称作“天下廉吏第一”,于是收录于由周怀宇主编的《廉吏传》。他自奉简陋,每日粗茶淡饭,百姓还给他送了绰号“于青菜”。近年来,播出的《康熙微服私访》电视剧中有于成龙。我区编写的《名人与门头沟》《门头沟民间故事》等书中均有于成龙。现再聊聊于成龙的一些小故事,以此弘扬社会正能量,助力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学习、理解、践行。
于成龙,山西人,号于山,自号于山老人。从清朝顺治八年(公元1651年)做广西罗城县令开始,历经多处任职,一直到清朝康熙十九年(公元1680年)升迁直隶巡抚。康熙二十三年(公元1684年)卒于官,终年68岁。康熙帝赐其封号“清端”。
于成龙23岁参加乡试,闻主考官公然索贿,便在考卷上痛批时弊,结果正榜无名,被录为相当于备考生的副榜考生。35岁再考,又名落孙山。44岁才入国子监学习,后被派到荒僻之地罗城当县令。
北方人难服南方水土,“生还者十不一、二”,他的就职宣言是“古人义不辞难”,理念是“决不以温饱为志,誓勿昧天理良心。”他去的罗城,20年战乱,良民逃亡他乡,当地盗贼横行,城内仅存6户人家,草屋数间,全县也不过百十来户。他发动百姓,恢复生产,取信于民和“治乱世,用重典”,建保甲,三年后全县百姓安居乐业,成为广西全省的模范县。其间,他住破庙,亲自给百姓拽耧种地,招民来居,多方招抚,消疑释嫌,很快境内便安静了下来。他不仅得到了百姓爱戴,也得到了上司的器重,后便升任了四川合州知州。他为百姓规划田舍,代贷牛种,两年后人口骤增。他升任湖广黄州知府同知。扮田夫、旅客甚至乞丐,到村访案,将贼众一网打尽。后又调任武昌知府,组织乡勇20天平乱。
康熙十七年(公元1678年),于成龙迁福建按察史,主管福建司法。当时,朝廷禁止百姓与台湾郑氏往来,因此海上贸易的人获罪数千人,冤狱遍于八闽。于成龙找康亲王“侃侃而折”,无辜百姓,皆被释放。八旗驻军,残留掠奴恶习,于成龙多方集资,赎买奴婢,送归父母。不久,于成龙又迁管地方财务、人事的布政使,剔革破冒挪垫诸项,罢免铡夫数万名,减轻老百姓的负担。
康熙十九年(公元1680年),于成龙升迁直隶巡抚。在这俗称“京兆难当”的直隶任上,他“编保甲,严连坐,以清盗源。锄豪强,严隐占,以苏穷困。”他常单骑行肆中,密切廉访而盗以息,民以安。他还罢免了私加火耗的旧官习,免除过宣化1800顷水冲沙压地的钱粮,疏劾贪官,政绩传遍京师。康熙二十年(公元1681年)被皇帝褒奖为“清官第一”,当年冬提升为江南、江西总督。这年于成龙65岁,先是回家葬母,后与幼子坐骡车赴任。先后草拟《示案民官自省六戒》《兴利除弊条约》《弭盗安民条约》《禁送节礼谕》《严禁抽丰谕》《劝令节费谕》等劝导吏民。他朱批过一段很有意思的话:“衡文者爱惜人家好文字,尔子孙有文字定为衡文者爱惜。若一味爱钱,只恐子孙纵会做文字,决不出头,更恐神鬼怒恨,生出瞎眼子孙上长街唱莲花落,要看字也不能够了,莫笑老夫迂谈。”
于成龙身为封疆大吏,不带家属,晚年才让小儿陪伴。官署之内,私人物品是一个竹笥(si,方形竹架)贮朝服,两个铁锅备炊爨,文卷书册数十束,此外都无一物。他晚年体力不支,多次上书求去,朝廷不但未准,还利用他的声望,让其兼理了江苏、安徽两巡抚印。康熙二十三年(公元1680年),于成龙卒于任上,终年68岁。终前,将吏入视,只有一袭绨袍,几罐盐。他去世消息传出,百姓罢市聚哭,家家绘像祭奠。皇帝闻知感慨,赐予封号“清端”。
关于于成龙在门头沟私访和尚窑的故事,也早已是妇孺皆知,甚至有《于公案》在书场里说唱。赞他微服私访,扮走窑的进入关门锅火,经过千辛万苦,终于查明真相,并在一个煤块上血书“被困和尚窑”,皇帝得知,发来救兵,于成龙被救,窑被封,窑主被处理,众走窑人终见天日等。至于在传唱中于大人的名字不同,故事情节有别,也不足为奇,因为那是文艺作品。关于于成龙私访和尚窑的事儿,知名学者邓拓先生还在京西进行过调查,本文以其调查结论结束此文:
1、于得水是于成龙之父:“尔于得水乃总督河道……于成龙之父。”
2、于成龙八任官衔有……“于大人私访”中的事大概就是指于成龙第六任巡按直隶等处地方,管辖各关隘,赞理军务、兼理粮饷的时候。
3、“于公案”中于公自述:“在我做直隶保定府时节,私访门头沟煤窑,将两家恶霸马三峰、于恩九拿获,全家斩于市曹……”这种演义写的当然有真有假,使人真假难辨。明明是于成龙的故事,却编成“太公生二子,长名成龙,次名得水”,把于成龙的父亲说成了他的弟弟,是有意以假乱真。但是,虽然这样,它毕竟是根据门头沟的真事编成的,所以门头沟开窑的人很不喜欢讲这一段书。
4、当时的民窑并没有被“于大人”之流的暴力压迫所慑服。在康熙三十到四十年(公元1691-1701年),计增民窑字号51个。
综上所述,清代确有清官于成龙,石景山有于公墓,香山曾有于公祠,《于大人私访门头沟的故事》是有根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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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廉吏于成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