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黄金周的永定河畔,岸绿水清,百花芬芳,璀璨旖旎,秋色宜人,游人如织。这天,我约好朋友到门城湖漫步赏景。不承想,在永定楼广场碰到40多年前读初中时的同窗彦斌、德生、友成、树海、福栓、杜晓、德富、希常、建民、金栋、广银、东平、素珍等。老同学相见甚是感慨。一晃过去了40多年,如今有的已退休在家,抱孙子哄外孙,遛弯儿健身;有的依旧在坚守岗位,发挥着余热。而共同点则是大多都一脸皱褶,两鬓斑白。
近年,同学聚会成为追思校园时光、青春岁月的方式之一,特别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走出校园的那代人,怀旧情结尤为浓烈。想想也是,那个年代的青少年不仅与父母一起经历了贫困生活,校园几年因受“文革”影响也浪费了不少时光。
1970年,我由龙门小学升入大峪中学,与上述同学在大峪中学同窗三年,初中毕业后,我参加了工作,而彦斌、友成等继续他们的高中学业。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大家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有的时常能见到;有的却始终不曾谋面。今天,与众多当年同学相逢,能不勾起当年一起学习生活的记忆吗?能不自问当年我们从数物化和语文、外语课程中学到了哪些知识吗?虽然许多事情混沌模糊,但有些依然印象深刻。
记得读初一时,年级班次的叫法还有点军事化,叫几连几排,如,我们班是初一(3)班,当时就叫一连3排,到了初二时“连排”取消,又回到了几年级几班称谓上。初三时,我们年级有15个班,每班学生都是50几个,我们班排最后是15班,教室在学校北楼二层。那时,教室墙壁上都安着一个木壳喇叭,学校有个什么大事小情,包括做眼睛保健操,全用小喇叭。黑板是木质的,粉笔、板擦、木尺等是老师讲课的主要教具;外语除学习abcdefg和one、two、three、four等,还学了Map of China(中国地图)等语句。
我身材不高,家里比较贫困,所以性格很内向。学习上遇到不会做的题之类的,就找邻桌同学问问。一段时间,我见志兴同学写的钢笔字特好,我也默默练,开始用尺子比着,后来就照猫画虎写。那几年,应该说学习环境不是很好,但很多同学学习热情仍然很高,每门课程都有成绩拔尖的。像外语学得好的同学,口语表达时“叽里呱啦”的特够味儿,数学、物理学得好的同学,老师讲一遍就把握得牢牢的,我真的很佩服。不过也有淘气的。记得有一天,某同学用大石头砸学校篮球,没想到石头反弹回来把自己脑袋砸破了。小小年纪本该好好学习,偏不知深浅地没事儿找事儿。
那些年多数同学家庭都比较困难,所以好些同学穿的衣服补丁摞补丁。不是褂子的胳膊肘、袖口、领子,就是裤子的裤腿、屁股蛋上,全是一块块的补丁。那年代穿补丁衣服鞋袜,就是日子穷,但没人笑话,人们还把其看做是一种“荣誉”——艰苦朴素。印象里,有的同学从开春到入冬就一身单裤单褂,破了脏了,晚上回家抓紧补、忙着洗,次日接着穿。由于日子穷,衣服换的少,不怎么洗澡,难免谁身上会生出虱子。一天,有个女同学头发上爬出一个虱子,她后桌的同学示意旁边同学“你看!”这名同学表现得很通情达理,不仅没言语,还悄悄把虱子从女同学头上拨拉了下来。至今我都为那个同学“点赞”。
而今,老同学大多已经两鬓斑白、一脸皱褶、腰膝酸痛了。但是,几年的同窗情,同窗记忆,还如那年轻岁月,朝气蓬勃,生机盎然。张栓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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