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早，上班的公交车上。
　　坐在后一排靠窗座儿的小伙子，觉得有点儿闷，就把他前面的玻璃窗稍微打开了些。前排的一个中年女人，似乎觉察到了冷，一回头，冷着脸，什么也没说就把窗给关了。
　　小伙子看着这一幕，感觉更闷了。他侧眼看到了后面的玻璃窗，转过身打开了后面的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怄气，小伙子还特地开大了一些。
　　中年女人很快又觉察到了冷，这次，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那么远的距离，她也只能站起来了，很霸道地关上了窗，又怒气冲冲地对着小伙子，说：“这你小伙子，也太不像话了，这么冷的天儿，你开什么窗啊？！”
　　小伙子毫不示弱，在她关掉窗后，又一把拉开了窗，还把前面的窗也给拉开了。冷风迅即从窗外肆意地涌入车厢里。
　　小伙子冷冷地看着中年女人，说：“你很冷吗？你很冷不知道多穿点儿衣服吗？”
　　中年女人分明气极，又要上前去关掉两扇窗，小伙子当然不让了，怒着脸，横着一只手拦在那里。两个人你推我搡地纠缠在一起。
　　骂声、推搡声，像是在表演一场闹剧。整车的人，眼瞅着这一幕，每个人的眉头都紧皱着。

二
　　一早，上班的公交车上。
　　坐在后一排靠窗座儿的小伙子，觉得有点儿闷，就把他前面的玻璃窗稍微打开了些。前排的一个中年女人似乎觉察到了冷，一回头儿，冷着脸，什么也没说就把窗给关了。
　　小伙子看着这一幕，感觉更闷了。小伙子侧眼看到了后面的玻璃窗。转过身，小伙子打开了后面的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怄气，小伙子特意开大了一些。
　　中年女人很快又觉察到了冷，回过头，扫了小伙子一眼，摇了摇头，没吭声儿。小伙子坐在那里，也没吭声儿。
　　车子走走停停，不时有冷风吹进来。小伙子分明也觉察到了脖颈冷，就把后面的窗开得小了些。
　　还是冷，小伙子就把窗给关了个严严实实。

三
　　一早，上班的公交车上。坐在后一排靠窗座儿的小伙子，觉得有点儿闷，就把他前面的玻璃窗稍微打开了些。前排的一个中年女人，似乎觉察到了冷，一回头儿，中年女人微笑着说：“小伙子，我有点儿冷，能帮个忙，把窗给关了吗？”
　　小伙子看着中年女人客气的口吻，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说：“好，好。”小伙子手一动，窗就轻轻关上了。
　　车厢里暖融融的。